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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看的番外 - 蓬萊客表妹萬福番外1夫婦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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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推文:蓬萊客|女追男甜寵古言《表妹萬福》男主溫潤如玉,番外夫婦女主弱而不廢
番外2:一定要看的日常番外|蓬萊客《表妹萬福》番外2:如果前世能夠重來(一)
番外3:一定要看的番外|蓬萊客《表妹萬福》番外3:如果前世能夠重來(二)
番外4:一定要看的番外|蓬萊客《表妹萬福》番外4:如果前世能夠重來(三)
番外之夫婦日常(一)天高云淡,北雁南飛,定看的番一望無際的外蓬萬福起伏沙原之上,金色的萊客胡楊林綿延不絕。
塞外的表妹秋,比之關內(nèi),番外夫婦自另有一番雄渾遼闊的日常景象。
這日,定看的番甘州古道之上,外蓬萬福由遠及近,萊客行來了一列旅人。數(shù)十名的騎衛(wèi),雖都作尋常旅人的裝扮,卻個個精壯昂藏,前后護著幾輛頭尾相銜的馬車,朝著前方迤邐而去。
這一行人馬,便是去往素葉城的晉王夫婦和同行的隨從。
遠處地平線的盡頭,隱約已能看到城池筑墻的一道黑色影子——那里,便是過去的隴右節(jié)度使府,如今晉王王府的所在素葉城了。
邊境已經(jīng)安定了十幾年,隨著早年,裴右安將節(jié)度使府搬遷來此,這些年間,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和朝廷的大力扶持,令這座城池不斷吸引著四方之人遷徙而來,人口逐年增加,城池變得日益擁擠,城墻數(shù)次擴張。如今,素葉城猶如點綴在漠土黃沙里的一顆明珠,成了塞外最為繁榮的一座城池,城中百業(yè)興旺,商旅云集,倘若不出城門,不見黃沙,城中情景,和關內(nèi)城池看起來也并無多大區(qū)別了。
而在三個月前,當民眾聞訊,十幾年那位曾將節(jié)度使府遷來此處,又一手締造了這十數(shù)年平安的節(jié)度使裴大人如今就要再次歸來,不但如此,這回他是以晉王的身份,往后在此開府就藩,全城歡欣,城民無不翹首期盼。
這一路行來,并不緊趕,裴右安護著嘉芙,白天行路,夜間早早休息,遇到景致別致之處,便停留徜徉個一兩日,待游玩一番,再行上路,故從初夏出發(fā),直到入秋,今日才終于抵達。
嘉芙撩開馬車簾子,朝著前方眺望。
他們離開,已經(jīng)十幾年了,十幾年間,這里也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前幾年起,除了常設的邊境貿(mào)易場所,一年一度的春集,也變成了春、秋兩集。
如此趕巧,抵達的這日,便是秋集中最為熱鬧的那幾天,城中東西兩市容納不下,便將集市綿延拓到了城門之外。
一行車馬,漸漸靠近城池,道路變的擁擠,不斷有牽著駝隊的商旅和各種膚色打扮的路人在道上往來行走,見到這一行顯然來自關內(nèi)的人馬,紛紛駐足側(cè)目,目光無不好奇。
或許因為裴右安的緣故,嘉芙對這座曾生活過數(shù)年的城池,從心底里,一直懷了一種別樣的親近之感,往事一幕一幕浮現(xiàn),心情不禁微微激動,行路之疲,全都不翼而飛。
她叫了聲騎馬在旁的裴右安,說想下去走走。浠水縣美懿佳建材有限責任公司
裴右安原本擔心她路上疲乏,想盡快入城讓她休息,此刻見她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想了下,便命車隊停在路旁,扶了嘉芙的胳膊,帶她從車廂里下來。
坐了大半天的馬車,兩腿都已酸脹了。嘉芙下了馬車,活動了下腿腳,往頭上戴了頂當?shù)貗D人慣戴的尖頂遮陽帽,便隨了裴右安,和他并肩,兩人朝著城門的方向,慢慢朝前走去。
道路兩旁的平地之上,搭了一頂頂臨時而起的帳篷,婦人提了水壺,向官府停在道旁的水車取水做飯,小孩在旁嬉笑打鬧,在帳篷里鉆進鉆出,笑聲隨風傳送,老遠就能聽到。集市向兩側(cè)延伸而去,一眼幾乎看不到頭,商人在自家攤子前吆喝叫賣,又和客人高聲討價還價,但見人頭攢動,熙熙攘攘,一派繁榮的興旺景象。
前方是個雜耍攤子,一個漢子表演了吞火,又表演空中走繩,吸引了不少人前來圍
觀。
嘉芙停在道旁,看了一會兒,想起從前那年自己帶著慈兒去集市游玩的一幕,和今日是如此相像。一晃十幾年都過去了,慈兒長大成人,但種種往事,想起來卻仿佛還是昨天,歷歷在目,心中不禁感慨萬分。
“在想什么?”
裴右安問她。
嘉芙回過神,搖了搖頭,沖他一笑。
裴右安環(huán)顧一圈,看到前方不遠擠滿了人,呼喝聲四起,瞧著極是熱鬧,便牽了嘉芙的手,帶她過去,到了近前,原是個射箭擂臺。
擂主是個胡人,在地上劃了一道線,又往數(shù)十步外的空地之上,用一根細繩,高高地懸了一只玉韘(古代射箭戴在手指上的扳指)。那玉乃羊脂美玉,價值不菲,稱人人皆可上陣試射,以一箭為限,只要箭能從玉韘孔中穿過,將它釘在其后的靶子之上,那玉韘便歸他所有。
胡人自己先立于線后,彎弓搭箭,瞄準之后,射了出去,箭術果然超群,一箭入孔,就將玉韘釘在了其后豎起的那面靶子之上。
周圍人喝彩過后,見他射的輕松,有幾分箭術的,無不躍躍欲試,便是平日沒拿過弓的,貪圖玉韘環(huán)價錢不菲,也都蠢蠢欲動,紛紛上陣試射。
卻不料此事,看著容易,實際極難,只有一次機會,尤其是那玉韘,中孔本就不過拇指大小,勘合箭頭,又被繩索懸吊半空,憑風晃動,加上如此距離,想要一箭穿孔,難上加上。
這攤子擺出來已經(jīng)三天了,三天之中,已有不下百人前來試過,但竟無一人能夠挨邊。裴右安領了嘉芙過來,兩人在旁圍觀之時,恰素葉都司府下的一群軍官今日逢假,聽聞胡人擺下擂臺,無人能破,那胡人得意洋洋,言辭之中,對魏人頗多藐視,心中不忿,便結(jié)伴而來,上陣試射,誰知到了最后,竟還是沒有一人能夠射中。
內(nèi)中那名平日箭術最為出眾者,發(fā)出之箭,許是受了風力影響,亦偏差了一點點,箭頭未能穿孔,誤將玉韘磕碎,韘裂成兩半,墜落在地。
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胡人道:“我聽聞魏**中,有專門的步弓軍,馬弓軍,號稱百步穿楊,戰(zhàn)無不勝,心中仰慕,便趁著秋集來此,擺下這個擂臺,本想親眼見識一番,沒想到……”
他搖頭,命身旁一個奴仆過去,往空繩上再栓了一只同樣的玉韘,哈哈大笑:“碎了便碎了,我們札木一族,要什么沒有?豈會舍不得區(qū)區(qū)一只玉韘?也不用你們賠,只管去叫人再來,只要能如我那般將韘釘入靶子,我便立刻送韘,收攤回往札木,此生再不踏入魏地一步!”
十二年前,裴右安領軍大敗胡人,王庭被破,向魏俯首稱臣。先帝為了便于治理,在胡地依照族落,分封出了二十多個汗國,各冊封汗王,以允許和魏國貿(mào)易互通為條件,令彼此制約。
這法子確實奏效,漠北如今汗國林立,彼此猜忌,再無哪個部族能像從前那樣統(tǒng)一漠北,建立一個大一統(tǒng)的汗國,但經(jīng)過十幾年后,到了如今,慢慢也有部族開始坐大,這札木部便是其中之一,新繼位的汗王,野心勃勃,做夢也想重新統(tǒng)一漠北,以恢復昔日的汗國榮光。
三個月前,漠北諸多汗國,收到了來自大魏朝廷的旨意,晉王到素葉城開府建藩,命諸多汗國遣使覲見,從今往后,由晉王府代替朝廷納貢,行宣慰之職。如今諸多使者,早已齊聚城中,被安置在驛館之內(nèi),只待晉王抵達覲見。
札木部自然也來了。
圍觀民眾見這胡人姿態(tài)倨傲,羞辱魏人,無不著惱,噓聲一片,那十來個軍官,更是面龐漲紅,性子急躁的,便要沖上前去,那胡人的隨從,立刻也圍了上來。
“此人乃是札木部的神箭手,百發(fā)百中,前些日隨札木使者同行來此。”
楊云已打聽了過來,對裴右安說道。
裴右安叫嘉芙稍等,自己朝前走去,拍了拍那幾個軍官的胳膊,示意后退,隨即到了那條線前,停住腳步,取了懸于一旁的弓,搭箭,發(fā)力,滿弓,瞄準前方那只懸在空中的玉韘,倏地發(fā)箭。
他一現(xiàn)身,全場便靜了下來,無數(shù)雙眼睛,緊緊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嘉芙知他小時為了強身,隨名師習箭,箭法很是不俗。但如此場合,依舊還是緊張,睜大眼睛望著,見那箭射了出去,朝著前方筆直而去,還沒來得及眨眼,那箭已經(jīng)釘入靶子。
箭桿之上,赫然套了一物,恰便就是那枚玉韘。
她頓時松了口氣,圍觀之人,短暫靜默之后,隨之亦爆發(fā)出了一陣歡呼之聲,個個喜笑顏開,比自己射中還要高興。
那胡人起先見人群里出來個看似文士的中年男子,根本沒放心上,卻沒想到,此人箭法竟如此精妙,愣了半晌,方勉強壓下心中懊惱,正要叫人去將那玉韘取下,見他竟再次搭弓,二箭過后,那根系著玉韘的細繩,竟也從中斷開,在風中晃蕩個不停。
全場再次爆發(fā)出了一陣歡呼,民眾紛紛看向那射箭之人,議論不停。
胡人面紅耳赤,又暗自心驚,盯著那男子:“你何人?”
裴右安不答,將手中弓箭搭了回去,對方才那射失手了的軍官說道:“箭術練到最后,最高境界,不在繼續(xù)苦練技巧,而在于心眼合一。以你的熟練和技巧,做到釘那玉韘上靶,原本不難,失就失在眾目之下,心浮氣躁。回去之后多多練心,勝這胡人,又有何難?”
那軍官早被折服,此刻見他如此和自己說話,語氣如同上級,吃驚地望著裴右安,一時說不出話。
“裴大人!你便是裴大人!”
就在這時,另個軍官終于認出了裴右安,失聲嚷道,激動之下,仍以舊日稱呼稱他。
裴右安含笑,微微頷首:“正是裴某。”
軍官們跟著朝他下跪,近旁的民眾,陸續(xù)也有人認出裴右安,紛紛跟著下跪。
裴右安請民眾起身,從那群目瞪口呆的胡人身邊走了過去,回到嘉芙身畔。
嘉芙看了眼他的身后,低聲笑道:“都怪裴大人,一來就出風頭,人人認得你了。集市看不成了,還是快些進城吧。”
裴右安一笑,帶她回了馬車,自己翻身上馬,一行人入了城門。
很快,素葉城的都司聞訊,急匆匆地趕了過來迎接。
在民眾一路的簇擁隨行之下,一行人終于到了如今已改為王府的原節(jié)度使府的大門之前。
嘉芙下了馬車,仰頭望著油漆一新的門楣,腳步停了一停。
裴右安從后跟了上來,輕輕握住了她衣袖下的一只手,低聲道:“進去了。”
嘉芙看向身邊這男子,見他微微低臉,含笑望著自己,慢慢地勾緊袖下他握住了自己手的五指,點了點頭,隨他邁步過門,朝里而去。
番外之夫婦日常(二)剛到的那段時日,裴右安接見漠北使者,代朝廷或封賞,或施威,以鎮(zhèn)札木和像札木一樣的漠北部落。
除了這些使者,還有陸續(xù)前來參拜的當?shù)厥貙ⅰ⒏鞒嵌妓荆滋焐俨涣艘魂囎拥拿γβ德担绱艘晦D(zhuǎn)眼,兩個月就過去了,漠北邊陲,又成了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
嘉芙掐著手指,再次開始算著自己的小日子。
前些天里,她又來了月事。
這已是兩人不再刻意于那些日避免親熱后,她第三次來月事了。
她感到微微的失望。
她很想再為裴右安生一個孩子。
這個愿望,從慈兒兩三歲后,便一直縈繞在她心頭。
后來這些年,她沒再想了,本漸漸也淡了心思。但如今一旦再次有了這念頭,便如同老房子著了火,整天想的都是這個,恨不得能立刻再次懷孕才好。
雖然裴右安在她眼中,永遠都如初見,郎艷獨絕。她照鏡子,也從不覺得自己有多老了。但他已過不惑之年,自己雖然比他小了不少,但也確實不算年輕了。想要如愿,看起來還是要做周全準備。
最近空下來后,她每天便做好吃的,還燉各種補食,除了自己吃,每晚裴右安回房,也不管合不合他口味,強迫他吃——自然了,補食也不是亂吃的。
她在出京前,特意悄悄請了個精通婦科的太醫(yī)給自己看過。太醫(yī)說她體質(zhì)極好,不寒不燥,無須吃藥,但到了她這年紀,可適當溫補,如此更容易懷胎,薦她多食用黑豆、姜、蓮子,說黑豆有助受孕,姜、蓮子可溫補身體。至于裴右安,自然也要同補,薦了些溫補肝腎的藥膳,給她寫了一張長長的單子。
太醫(yī)的話,表達的很隱晦。所謂婦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而男子一旦過了四十,大多就都開始心有余而力不足,故媚藥之類的邪物,才會大行其道,不知害了多少的人命。
反正太醫(yī)的意思,只要注意量,男人到了他這個年紀,這些食物,隔三岔五,平時多吃吃,對那個方面,總是有好處的。
雖然迄今為止,嘉芙對兩人在這方面的相處,感到很是滿意,也沒覺得裴右安對著自己是在勉力支撐,但在時隔十六年后,想再生個孩子,預備之事,自是不厭其煩,多多益善。
今晚她又再次開始期待了。
她的月事,向來很準,每月上下相差,最多不過一天。根據(jù)太醫(yī)的教導,加上這么多年和裴右安相處得來的經(jīng)驗,知道今晚開始,接下來的幾個晚上,倘若兩人同房,有孕的機會,要比別的日子大的多。
從前每月到了這段日子,兩人心照不宣,都會避免做那種事。
但如今不一樣了。
天剛黑,屋里的炭火便燒的暖暖。嘉芙早早地去洗了澡,出來后,趴在貴妃榻上,讓檀香替她弄干長發(fā),再往皮膚上抹了她喜歡的宮廷御造茉莉芳膏,細細地擦勻,從頭到腳,沒一寸肌膚聞起來不是香噴噴甜滋滋的。隨后挑來撿去,在一堆衣裳里,選了條藕荷色的羅裙,外罩一件薄若蟬翼的紗衣,面勻輕粉,唇點淡脂,發(fā)綰墮馬髻,青絲如云,向面傾垂,鬢邊斜斜簪了一朵雪里山茶,人面嬌花,嬌慵中流露出精心打扮的美艷。
她已經(jīng)好久沒這么裝扮過了,待梳妝換衣完畢,攬鏡自照,自己瞧了,都覺美艷無儔,很是滿意。
裴右安想必會喜歡的很,嘉芙猜想。
酉時末,他便從前頭回了后堂,嘉芙笑吟吟地迎了出去,替他撣去落在肩頭的雪花。
裴右安入內(nèi),乍看到她,仿佛微微一怔,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嘉芙心中歡喜,推他去洗澡,出來,幫他換了衣裳,便叫人送來今晚準備的吃食,按他坐了下去,自己站在他的身后,一邊親手替他捏肩,一邊殷勤地催他吃東西。
碗里的東西一坨一坨,有肉有米,湯汁淋漓,裴右安還沒吃,便聞到了一股摻雜著淡淡藥味的羊騷氣味,苦笑道:“這又是什么?”
最近這半個月,隔三差五,什么鹿腎湯、豬腰子、枸杞羊腎粥……
一開始還好,吃到現(xiàn)在,光是聞著,就已經(jīng)有點反胃了。
“這是歸元湯。淮山藥、肉蓯蓉、菟絲子少量,加核桃仁、粳米,和瘦羊肉、羊脊骨同熬,我足足熬了一個晌午,最后加幾根蔥白,生姜、花椒、料酒、胡椒粉……對了,還有八角。太醫(yī)說,吃了對男子身體好。”
“我剛才已經(jīng)替你嘗過,味道很好的,你趕緊吃。”
嘉芙睜大眼睛,面不改色地撒了個謊。
她剛才是嘗了一口,但那個味道……好奇怪……
反正她是不想再吃第二口的。
裴右安自忖并無腎精虧損、耳鳴眼花、腰膝無力等等諸多中年男子時常面臨的不可言癥狀,半點兒也不想吃這玩意兒,但在她飽含期待的目光注視之下,想到前幾個月,她發(fā)現(xiàn)來了月事后的表情,實在不忍讓她再失望,只能硬著頭皮,一口一口地吃了下去,吃到最后,他已經(jīng)跳過了咀嚼的步驟,連吞帶咽,一口氣地咽了下去,拍了拍發(fā)悶的胸口,長長松了一口氣。
他現(xiàn)在還真的有點懷念她從前給自己做的那些甜點……
比起來,他更喜歡她喂自己甜點,而不是這些光聞著就足以讓人泛嘔的所謂食補。
嘉芙見他一口氣吃完了,連湯都喝的涓滴不勝,心里歡喜,其實也是有點心疼的,揉了揉他的胸膛,又替他捏了片刻的肩,估摸著剛才吃的已經(jīng)落下去了,方柔聲道:“夫君,不早了,就寢吧。”
裴右安被她拉了起來,帶到床邊。
他低頭,默默地看著她歡歡喜喜地替自己一件件地脫了衣裳,再被她推倒在了床上,躺在那里,又望她自己脫去披在外的那件薄紗,再一層層脫去別的,最后鉆進了被窩里,香撲撲的柔軟身子,整個兒往他懷里拱,那張紅唇,湊到了他的耳畔,撒嬌般地哼哼:“大表哥……”
鑒于前幾個月的經(jīng)歷,為了保證今晚開始,接下來的幾個晚上,能讓他盡情揮灑,從這個月月事結(jié)束后,直到今夜之前,嘉芙都不準許他和自己同房。
裴右安已經(jīng)差不多半個月沒碰她了。
他轉(zhuǎn)臉,凝望了她片刻,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帳子也落了。
伴著床帳起了一陣水波般的拂動,進行到一半,嘉芙春情正濃,卻感到他仿佛有些力不從心了,越來越是勉強,最后甚至停了下來,不禁奇怪——
其實今晚,從一開始,嘉芙就覺得他一直奇怪,總感覺哪里不對,仿佛有點提不起精神。
按理說,不該這樣的啊——
她今晚這么美,自己看著都要動心了,他又半個月沒碰她了……
她不解地睜開眼睛,卻見他已從自己身上飛快地翻了下去,一把掀開帳子,探身而出,人竟嘔吐了起來。
嘉芙嚇了一大跳,綺念頓消,慌忙爬了起來,幫他掛起帳子,又跪坐在一旁,輕拍他的后背。
裴右安不但吐掉了方才吃下去的那碗歸元湯,連先前的晚飯也一并吐光了。
嘉芙急忙披了衣裳,下床給他倒了杯溫水,端過來服侍他喝了下去,見他靠在那里一動不動,很是虛弱的一副樣子,不禁擔心不已,要去叫郎中,被他拉住了。
“我沒事。”
“芙兒,就是你能不能不要再逼我吃那些東西了……”
他有氣沒力地道。
“不用吃那些東西,我也能行的,”
仿佛怕她不高興,他又補充了一句。
嘉芙一愣,望著他心有余悸的一副表情,瞥了眼他下頭,見那里早就已經(jīng)軟了下去,不禁又是好笑,又是好氣,拉過被子蓋住了他,讓他躺了下去,放下床帳,自己穿衣下床,開門叫人進來,打掃了床前,又叫送進來熱水,催他一道去洗了洗,兩人回到床上,她再次鉆到他的懷里,抱住了他的身子,仰面望著他,吐氣如蘭:“大表哥,都怪我不好,逼你逼的太緊了。以后不用你再吃那些難吃的東西啦!我不急了,還是順其自然吧。晚上你累了吧?早點睡。我也睡了。”
她說完,面頰愛憐地輕輕蹭了蹭他的下巴,便依在他的身邊,乖乖地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
裴右安凝視著她的面龐,忽然坐了起來,穿好衣裳,又將她從被窩里拖了出來,抱她坐到床邊,開始給她一件件地穿起了衣裳。
“外面下雪呢!你要帶我去哪里?”
嘉芙有點不解,幾次問他,他都笑而不答,只在最后,替她穿好鞋襪,往她身上披了件滾毛邊的昭君衣,這才牽了她的手,笑道:“下雪才好。你去了就知道了。”
嘉芙跟他出了屋,反坐在踏雪的背上,蒙頭蓋臉,整個人被他用毛氅裹在懷里,兩邊胳膊緊緊地抱著他,一陣騰云駕霧般的疾馳之后,出了城,仿佛一直在爬坡,最后終于停下,從他懷里鉆出腦袋,發(fā)現(xiàn)到了一座相對而立的山坳之前。
借著雪地的反光,見入口之處,修筑了一道門墻,看起來仿佛是剛完工不久的樣子。
這地方,嘉芙依稀還有印象,記得十幾年前也曾來過,當時也是被踏雪帶來的。因這山坳,和素葉城周圍那些大多光禿禿的山巖不同,冬天的地表,比別的地方要濕暖,且積不住雪,有時還有青草,只是因為地勢陡峭,一側(cè)就是風化的高達數(shù)十丈的懸崖,沒什么現(xiàn)成的山道可以上來,所以平日人跡罕至。踏雪那時候很頑皮,有一天,也不知道怎么讓它跑到這里來,后來就常來這里尋新鮮的嫩草吃。
嘉芙看了眼那扇門墻,依舊不解。
裴右安將她抱下馬背,帶進了那扇門,順手反閂,隨即引她彎腰,小心地經(jīng)過一段狹窄的巖隙,最后鉆了出來,視線頓時豁然開朗。
外頭看不出來,里面別有洞天,竟是個猶如環(huán)井的小山谷,面前一口月牙般的池水。
白雪紛紛揚揚,從谷口飄灑而下,不斷地堆積在岸邊,水面上卻白霧騰騰,竟是一口溫泉!
更叫人驚訝的是,就在溫泉的邊上,還靜靜地立了一座小木屋,看起來也是新建不久的樣子。
嘉芙驚喜不已,跑到泉邊,蹲下去,伸手探了探水。
暖洋洋的,舒適極了。
裴右安笑道:“我記得此地,十幾年前是沒有這口泉的。兩年前,記得朝廷欽天監(jiān)曾接過素葉都司府的奏報,稱當年八月間,此地發(fā)生地動,所幸不強,未造成大的破壞。但想來,這口泉便是當時出來的。也是托了踏雪的福,上月有天遲遲不歸,楊云找到這里,偶發(fā)現(xiàn)里面還別有洞天。我下去探過深淺,又取水,涼后以牲畜飲,未見異狀,見能用,想著若是下雪,帶你來這里泡泡也是好的,便給你修了這地方,才幾天前修好的,方才想了起來,便帶你過來,也算是……”
“向你陪個罪。”
他頓了一下,柔聲道。
嘉芙卻早就沒聽他繼續(xù)還在說什么了,歡呼一聲,拉著他進了那座小木屋,點亮燭臺,見里面地方不大,床榻桌椅,卻無不齊備,床前的地上,鋪了一張毛茸茸的白色地衣,最妙的是,屋角還有一只爐子,邊上堆了一堆已經(jīng)劈好的柴火。
裴右安還在生火暖屋,嘉芙便已脫了衣裳,赤腳下了溫暖的泉水,整個人脖子以下,全泡在了水中,靠在池邊修好的坐臺上,仰面望著頭頂夜宆之上,飄飄灑灑的漫天雪花,舒服的只剩下了嘆息。
裴右安生好了爐火,從木屋里出來,自己并未下去,只蹲在池邊,看著嘉芙。
嘉芙睜開眼睛,抹了抹濕漉漉的臉,朝他招手:“大表哥,你也下來。”
裴右安微笑搖頭,擺了擺手:“我不下了。你洗好了,我抱你進去。”
嘉芙美人魚般游到了他的身邊,伸出一手,抓住他的衣袖,用力一拽,“嘩啦”一聲,伴著嘉芙的笑聲,裴右安便被她拽到了池子里。
嘉芙和他在水里相擁,泡了許久,漸漸感到渾身酥軟無力,才被他抱了出來,回到了小木屋中。
裴右安擦干了嘉芙的頭發(fā)和身子,放她躺在床上,目光和指尖,流連在她被溫泉水浸泡的吹彈可破的柔嫩肌膚之上。
“芙兒,你可乏了?”
他的唇來到了她的耳畔,低低地問她,沙啞的嗓音里,帶著濃濃的一縷繾綣。
嘉芙睫毛輕顫,慢慢睜開眼睛,和他對望了片刻,慢慢坐了起來,將他推倒在床,在他吃驚又莫可名狀的極度興奮的目光注視之下,紅著一張芙蓉嬌面,自己爬到了他的身上,櫻唇附到他的耳邊,低低地道:“大表哥,你想我怎樣,我都聽你的……”
雪花靜靜飄落。在木柴燃燒發(fā)出的悅耳的噼啪爆裂聲中,木屋的這個冬夜,溫暖如春。
……。
從小木屋回來后的當月,嘉芙的月事便停了,再到下月,她便開始嘔吐、嗜睡,確定懷胎。
嘉芙終于如愿,雖然被孕期反應折磨的人都瘦了,但心情卻極好,自此開始安心養(yǎng)胎,每天無事,又扳著指頭,開始算著產(chǎn)期。
裴右安的心情,卻和嘉芙有些不同。
他早已不年輕了,再過個幾年,兩鬢不定便要染上白霜。
過去的這十幾年間,他輔佐幼帝,可謂心無旁騖,殫精竭慮,再也沒想過,這輩子,他還會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如今小嬌妻再次有孕,望著她歡天喜地,絲毫不以為苦的模樣,他的內(nèi)心深處,自然是欣喜感動的。但這欣喜感動的背后,卻也伴著隱憂。
即便到了如今,十幾年過去了,每每想起當年她頭胎生產(chǎn)之時所受的苦楚和經(jīng)歷的風險,他便依然感到心有余悸。
伴隨著嘉芙肚子一天天地變大,裴右安也變得越來越緊張了。除了早晚陪她散步,親自照顧她的飲食和起居,在她離臨產(chǎn)還有一個多月之時,連遠在京城的那個擅長千金婦科的太醫(yī)也趕來素葉城住下,以備王妃到時生產(chǎn)的不時之需。
相比裴右安的緊張,嘉芙自己卻平靜的多。
有過上次的艱難,這一回,她反而絲毫沒有感到害怕。
最壞的都有過了,她還有什么可怕的?她每天該吃的吃,該睡的睡,該起來散步,便去散步,吃吃喝喝之間,心寬體胖,到了次年的秋天,有一天傍晚,裴右安陪她散步之時,忽然發(fā)動,才不過一個多時辰,便順利生出了一個女嬰。
時隔十七年后,他人至中年,竟然再次為父,有幸成為了這個誕降到人世的漂亮女娃娃的父親。
裴右安小心地抱住這注定將要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女嬰的軟軟小小的身子,入懷之時,心中的激動和狂喜,簡直無法以言辭來形容。
他喚女兒阿元。
元,始也,又有善吉之意。
他愿自己和嘉芙中年所得的愛女,如她名字所含的意寓那樣,新生起始,一生善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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